童话故事
2017-10-3 来源:不详 浏览次数:次点击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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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或许勉强能称为是一个开心的日子——我的哥哥要来探望我。可能是因为太久没见过亲人了,所以心里有点激动。“柃,好久不见。”他笑着说,但我没理睬他。懒得,我还是很讨厌他这个人的。“怎么?一个星期不见,已经忘了我是谁了吗?”“…”他见我一直沉默,就开始自顾自地说话了。“也对,毕竟在精神病院待久了,都会被神经病给传染。”这句话我似乎是第三次听到了。“我今天来其实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好消息?“你想知道是什么吗?”不得不承认,我被吸引住了,因为我在想是不是我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们的父亲死了,母亲代替你去坐牢了。”“…什么?”“嗯…准确地来说是我的父母,哈哈哈~”“…你什么意思?”我觉得他疯掉了,虽然印象里从来没和他说过几句话,但是我知道,他绝对不是现在这种样子。“你知道为什么那么长时间没人来探望你吗?”“因为我杀人了…?”“不对,因为你不是他们亲生的。”尽管对那两个长辈没多少感情,但是他们抚养我到这么大,没有感情还是有一丝牵绊吧。毕竟我不是他那么冷血的人。“惊讶吗?”峙岛升突然出现在我的身旁。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但我哥哥却很镇定。“嗯?这是?”“不关你的事,夜木泽。”既然没有什么肮脏的血缘关系,那就证明我可以不叫他哥哥了。或许这是我迫不及待想实现的事。“哦?知道没有血缘了立马改口?哎呀,我还是挺希望你叫我哥哥的,亲爱的妹妹~”“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关进精神病院,我在想他们是不是漏抓你了。”我觉得他的语气很恶心,变成这样,大概是因为他父母的缘故。这样想想我还是很同情他的。不过给予他太多的同情也没有用,这不能当饭吃。然后很久没说话的峙岛升站到我的面前,看动作似乎在帮我挡着夜木泽?“你好,我是…”他瞟了我一眼,“夜木柃的主治医生。”…我还能说什么?“主治…医生。”夜木泽毫不掩饰地打量着他,“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原来是小鲜肉啊。”“…”我有点想揍他,真的。“长得不错,可惜了,是个精神病医生。”他又自言自语了。“对了,不知道我的妹妹病情怎么样了?”峙岛升扶了扶眼镜。“暂时的稳定,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那么医生的意思是我妹妹平静之后又会像个疯子神经病杀人了?”“概率百分之七十。”…七十?是谁给他的自信让他说的,那个川藤医生都不可能猜到我的发病率,他只是和我见面几天就能够猜出来?“也就是说她现在都有可能发疯?”夜木泽看了我一眼。他什么意思?然后…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来这里的真正原因,按照他的性格是不可能单单来探望我那么简单。除非他和我一样是个神经病…不过我觉得他早就是了…“如果你没有激怒我,那我就不会去杀你。你能像峙岛升一样乖乖待着就好。”然后我吓了一跳。他们也愣愣地盯着我,不过我从峙岛升的眼睛里看出了他的激动,但是我并不知道原因。“你…”这是夜木泽说的话。说得语无伦次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我,毕竟刚刚那句话不是我说的。她的气场和我的不一样。我天生自带蠢货的气场。“所以…百分之七十就是这样,咳…”然后我看见他又扶了一次眼镜,并没有把手放下来了…总觉得他有点脸红是错觉吗…“行了,我觉得我探望你的时间够久了,祝你在精神病院好好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就像逃一样地大踏步走了,之后我又被那些护士带到房间里。峙岛升在夜木泽走后就不见了,一个非人类,估计是我幻想出来的还是谁幻想出来的…不过他没添乱就太好了。谢天谢地。
5“柃,吃药了。”今天第三次被川藤医生叫去吃药,三次的药都不同。是我病情加重了还是那个老医生对自己没信心或者我已经变成小白鼠了?“但是川藤医生,我已经吃了三次不同的药,这有用吗?”“这是试验,试验知道吗?。它们都能对你的病情有所好转,只不过我不知道哪种效果更好,所以我需要你不断地尝试,懂吗?我想你并不懂。”那你还说做什么?…我有种错觉。感觉川藤医生也疯了。“把它吃下去。”他手心里有两颗浅蓝色的药丸,看起来就像是色素过度…“这是三唑仑片,镇定的作用。”三唑仑片我听说过,我记得它有两个功效…但是…“川藤医生,三唑仑片的功效不是两个吗?”我问他。总是被那些幻想人物干扰着,我已经不想相信任何人了。谁真谁假,现在分辨都是一个难题。“我是你的医生,你应该听医生的话。”「安眠。」峙岛升的声音,本来想要去拿药的手僵在了半空。“怎么了?”川藤医生问我。就在我纠结怎么回答他的时候,峙岛升不小心把他桌上的杯子打破了。显然是故意的。“…”我不安地瞪着他,他到底在做什么?“似乎…这间屋子里有一些有趣的东西。”川藤医生把药放进口袋,我忍不住皱眉:到底是我洁癖太重还是这个人打着医生的名号到处给病人加重病情。就算手上的药是真药,这样一弄,细菌都会粘上去,如果病人吃了,一定是腹泻。“那个!”我突然大声地叫住他,“我不用吃药了吗?”“不用。”急切地想找找到峙岛升么…“那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嗯。”得到意想当中的答案,我有点激动。但是我按捺住了,在走出第一步的时候我看了他一眼。但是想想自己没必要关心这种非人类,所以我准备走了。是的,准备走了,准备…但是…我站住了,准确地说是定在原地了,真奇怪,然后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向川藤医生。“你可以走了,柃。”他见我折回来,有点不耐烦。“川藤医生,我现在感觉自己快死了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手上多了一把刀,我又以第三视觉去看所有人的动作了。我觉得比起第一次被她抢身体,现在已经习惯了。说起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你说是不是药用错了?”“因为每次吃完药,我有点头晕,又困。”我看见我笑了,应该说她笑了。不过她用我的脸去做一个冷笑总觉得有点奇怪;我从来没这样笑过。“还是…川藤医生你是故意的?”“嗯…要是故意的,我就把你的手剁下来。”“…”川藤医生有点惊讶我的举动,但是我猜他肯定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为他从一开始的疑惑变成兴奋。我不知道他在兴奋什么,或许就像他们说的,这个医生在骗我,但是我不能因此而信任那两个“人”。万一他们联合起来讹我,那我就正中下怀了。“你不出来吗,峙岛升?”峙岛升没动,他就看着她。“也好,你看着夜木柃。”我看见峙岛升向我走过来,能看见我?「你能看见这个状态的我?」我挺好奇的,然后听见川藤医生在叫喊。「别看。」
峙岛升用手遮住我的眼睛,眼前一片黑暗,感觉有点奇怪?虽说看不见什么东西,不过从这尖叫声的惨烈程度就知道发生什么了。那么大声,很快就会把所有人给招引过来吧?「医院隔音效果不好。」听说是假的,隔音效果差是真的。上次我生气地在自己病房叫了一声就把医生引来了。我们都不怕,你怕什么?」然后我又来气了,什么叫我怕?我好心地提醒他还有错了?「…我说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所以总是对我说一些气人话?」这句话他没听见,因为川藤医生的声音覆盖过了我的。没多长时间,一群医生和护士赶到这里来…高跟鞋的声音和皮鞋的声音我听见了。“快给她打上镇定剂!”说话声,走路声,尖叫声,笑声,嘈杂的环境…「待着别动小鬼。」峙岛升跑到她的身边,然后取消那种像灵魂的状态…但是在我眼里就像轮廓被填充上了颜色,呵呵,挺有趣的。那群“白衣天使”吓了一跳,因为他们肉眼看见的就是“我”旁边突然变出了一个人。嗯?没有病人在么…看来是先疏散了病人才赶过来啊。这下我看清楚了,白色的墙壁已经被血染红了,真漂亮。川藤医生的眼睛被挖掉了一个,是左眼,脸上血淋淋的,白大褂已经红了,地上到处都有血溅到,真血腥。捂着眼睛趴在地上找眼球的样子真狼狈啊。她拿着刀和峙岛升站在一起,嗯…我的脸和衣服也溅到了血…我想趁现在跑。但是我的身体还被她占着…
如果幻想世界是真的,那么她一定能找到我,用我的身体,并且和峙岛升突出这个地方。
我决定走了。几乎是那些护士医生冲上去的时候我从出口跑了,我看见他们两个不可思议的目光。但是他们很快被人群淹没。我拼命在走廊里跑着,在外人看来,就是空无一人的过道有着脚步声——但是这个时候别想有人出现了——大部分医生都去了川藤医生的办公室,只有一部分还在自己的岗位。跑过就餐地方的时候我停下了。我在想能不能…把Mary护士一起带走?啊!我真是太聪明了!「Mary…?」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她坐在凳子上不知道在干什么。「Mary护士?」“谁在那?”她被吓到了。「是我,夜木柃。」我走到她旁边。“柃?为什么我看不见你?”「…」我该怎么解释?说我被我幻想出来的人占据了身体,现在正以“灵魂”的方式游走?她会相信?这太疯狂了!不行,那个方法行不通。我看了一眼她,无意间看到了她手上拿的纸条。那是什么?“柃?是你吗?”我没说话,很小心翼翼地走进她,偷窥上面的字。“柃?”…现在我知道了,原来被峙岛升说中了啊。她是在欺骗我?不,等等。万一她是受到川藤医生的威胁呢?我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因为Mary她说过她会对我好的。但是我不决定带她走了。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去,走向大门。现在问题有点大,三个医生站在门口,其中一个拿着钥匙。…我得想个办法。嗯…我环顾四周,都是紧闭着门的病房。我从外面敲那门,他们或许会认为是里面的病人在敲门…那敲大门呢…?我慢慢走过去,冷汗不断冒出,手心已经湿了。“叩叩叩”“有人在敲门吗?”“好像是的?打开看看吧。”我走到门左边,等他们打开的时候跑出去。然后门开了…“你有没有感觉里面刚刚刮风了?”“里面?”“我好像感觉到了。”“…”之后他们说什么我就没听见了,我不要命似的在跑,我终于,终于离开这里了!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新的开端!…自己只有自己了,再不让自己放松,我一定会精神崩溃的,虽然我不想承认那奇葩的幻想症,但是我知道自己的精神。
挡不住的睡意,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有人上楼了,不过也没有多想,因为现在没人能看到我,就算被子能呈现出里面有人的形状,但是谁也不会想到翻壁橱的,不想了…就算要想也应该想想怎么找到自己的身体…啊...弄来弄去还是要把身体找回来,真麻烦...不过至少我出来了,不是么?
7昨晚又是莫名其妙地睡着了,估计是最近太累了。每天在精神病院想着怎么出去都没好好睡过…自己折腾自己。睁开眼看见的是天花板,外面的阳光很大,从窗户照射进来,刚好一部分映在我的脸上,有点热…愣了几秒钟后我快速坐起,旁边是夜木泽。“醒了?”他能看到我?昨天不是还看不见么?“怎么,不说话?看见哥哥也不知道叫一声?前几天不是才见过吗?”“…你…能看见我?”我有点不确定地伸出手在夜木泽的眼前晃了晃。“别试了,我看不见。”就算他口上是这么说的,但是他知道我在试探?“那你…”“听你声音,看被子的形状以及…”夜木泽他有点诡异地笑了笑,“我的直觉。”他的答案对我来说有点出乎意料,毕竟我以为像他这种人是不存在什么直觉的,他多厉害,只要是正常人都能看出来,他其实很聪明,聪明绝顶。“我还以为你能看见我,真是吓我一跳。”等等,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忽视了?如果我现在不是常人的眼睛能够看到,那么从第三者的视角,我就是一个空气,空气在说话?“你为什么不惊讶?”我掀开身上的被子,坐在地板上。他的目光随着被子掀开后就一直盯着前方,也许是在看我,这导致我有一瞬间觉得他可以看到我,别开玩笑了,能看到我的只有那些被幻想出来的非人类。“为什么?”他在笑,但是不回答我,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听我说,夜木柃。”他慢慢站起来然后帮我把被子,枕头之类的东西叠好放进壁橱,不禁让我腹诽: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善了,而且还喜欢上了微笑…记忆中夜木泽是一个冷血的人,冷血到不会理睬父母的安危,但是现在,他做的所有都在告诉我一句话:他在当一个理想当中的哥哥!理想是什么概念?那是像他这种神经病根本就不能做到的,他在搞笑吗?还是我又犯病导致出错觉了?“昨天晚上我想通了很多事情…”假惺惺!“我认为血缘已经不重要了。”骗子!“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作为你的兄长,我有必要好好照顾你。”他在骗你!他其实和学校里的那群人是一样的,一样的,全都是同一种人,是来嘲笑你可悲的身世,嘲笑你是个只会幻想的傻子,嘲笑你的弱小。“是…么?”从他开始说第一句话开始,我就觉得呼吸不过来,仿佛快要窒息了,想要大力地呼吸但是头却犯晕了,就像把我吊在几千米的高空,那种失重感让我头晕和恶心,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如果做幅度稍微大一点的动作,我就快要吐出来了。不过我没吃早饭,就算想吐可能也只会吐出胃液或者一直干呕。躺着会好点吗?不是?“柃?”
一直听不到我回答的夜木泽有点疑惑,但是我也没空搭理他。我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躺在地板上蜷缩起来,至少头晕的感觉变小了,但是我呼吸得更加艰难,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那种感觉,我可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这真不好受…“呃…好痛…苦…”眼前渐渐变黑却又明亮,黑色的人影在眼前,他掐住我了!原来刚刚夜木泽的事只是个梦吗?但是现在好难受,他是谁…谁来救救我…“夜木柃?夜木柃!”“是!”遵循本能地起立。“上数学课都会睡着?是不是晚上没睡好?要不要我以后去你家讲课帮助你睡眠?”我愣愣地看着数学老师,场景变换快得让我来不及做出反应。“问你话呢!”“那个…抱歉老师,我刚刚睡着了…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问,然后数学老师笑了。“对啊…怎么?忘了?”全班同学都转过来看我,他们在笑,和数学老师一样在笑…“你…不会忘了你是怎么杀了我们全班同学的吧?”“真过分啊,夜木同学。”“就是就是。”“当时她可是捅了我十刀才捅死我,现在想想还是好痛。”“啊~好可怕!她当时把我的眼睛挖出来了…”她当时可是把我四肢砍了,你们有我痛吗?”“上川同学真辛苦!”一人一句接着话,全然无视我…“为什么?”我低头看着桌面,两手紧紧攥住校服的裙角。我能感受到我自己的恐惧,从心底里散发出来…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胞。“啊咧?”枣前美歪着头,“小柃为什么要害怕?你应该拿出当时的气场啊,我们好害怕的,跪在地上求你,你都无动于衷,头已经磕破了也无济于事,你知道吗?其实你一直在欺骗你自己,睁开眼看清楚事实,你已经不存在这个…”“不要说了!住口!住口!”我打断了她,手臂环绕着抱住自己。恐惧,害怕,不安…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壁橱里,外面强烈地阳光一点点渗透进来,有点昏暗的感觉…
全都是梦,但是却那么真实。我直直看着眼前的墙壁,思绪飘远了…
你已经不存在这个…这个什么?世界?不可能,我还活得好好地…梦是反的…真的么…?我已经觉得我存在一个谎言中。但是我找不到突破点,也不知道这个谎言到底是什么。
8我静静地躺着,刚刚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真实得可怕。那些可怖的回忆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噩梦,那些不断变换的场景就是地狱,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要再体验一次?难道我的身世还不够悲惨么?心里是这么想的,因为我认为自己已经历太多了,真的不是我在宣泄对这个世界的不满,明明坐在同一间教室,在同一个学校,呼吸的空气都是相同的,可是我还是变成了异类,这难道不是个十足的笑话吗?我努力忽视那些不公平,结果呢?我轻轻拉开壁橱的门,从里面爬出来。窗外的阳光像金色的沙子一样洒在地板上,耀眼而又温暖。我应该为自己以后的事情打算,我不可能像个空气一样活着。还有变成了这种灵魂状态,总觉得身体上有些地方不对劲,但是却说不出来是我的错觉...还是...“有人在吗?”楼下门口传来声音,应该是客人吧?鉴于现在正常人看不见我所以我也就不回答了,毕竟这家里还有个夜木泽,不过声音听着略耳熟。我整理了下东西,关上壁橱轻轻走下楼,看到了在门口和夜木泽对峙的“我”和峙岛升。看看是谁来了?我们成功‘越狱’的柃大小姐。”一如既往神经病的夜木泽,习惯了。然而门口那两个都在看我这个方向,不,是在看我。“柃你知道你当时突然跑出去让我快崩溃了吗?”她走过来紧紧抱住我,在夜木泽的视野是“我”在抱空气。“呵呵,你不是喜欢我的躯体吗?我现在送给你,怎么,你还不乐意?”其实我很想把身体拿回来,不过碍于情绪说出了气话。感情真是个可怕的存在。“那种痛苦我一个人体会就可以了。”她在我的耳畔轻轻地说,意料外的温柔。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最后我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门口的峙岛升一脸不屑地看着我。当然我们忽视了夜木泽,他可能看不懂,不过没几分钟他就释然了,聪明人。不过他并没有流露出喜悦的样子,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神经病,在外面逛完了可以回精神病院去吗?你要知道你的病可以毁灭世界,这个是玩笑。”夜木泽撇撇嘴,然后拎着书包出去上学了。没有把我轰出去真是大慈悲。“那女的呢?”我问一直杵在门槛的人。“她有名字。萤她在你的思想中,她可不像你那么有精神气,像我们这种东西长时间不休息会崩溃的。”所以他这么说是承认他不是人了?“哦,萤...她名字?真奇怪,我还以为她也叫夜木柃。”峙岛升朝我翻了白眼。“我们先去咖啡厅。”我盯着他,咖啡厅?奢侈的地方。“我没钱。”我还是个精神病人,怎么可能会有钱。或许我们应该在夜木泽走之前向他讨点,要是峙岛升能不要脸皮地去讨我也无所谓。“我有。”那么问题来了,他的钱从哪来的。“幻想世界的货币和现实世界是相同的,不过幻想世界的钱,都是派发的。”“哇哦。你以为我会这么说?”“我可没想过。走了,傻子。”行行行,我傻我傻,反正我傻了他还是比我蠢。只不过智商降级而已。“萤的全名是什么?”我问坐在对面举止优雅的峙岛升。“日向萤,”他抿了一口咖啡,“你问这个干什么?”“没什么,还有你喝咖啡能不能别像个女人一样。”“咖啡是用来回味的。”“那又不是茶。”“个人喜好,看每个人的理解。”我捧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我有点崩溃了,这么苦涩的东西还能用来回味,果然不是正常人的味觉。“苦吗?”我说。“甜到腻。”“...”我站起来,抢过他的杯子,“我不信,你是不是放糖了?”我喝了一口,吐出来了。他的咖啡比我的更苦。“那咖啡归你了...”“我不要。”“那就扔掉吧。”“...”他以为我不会扔吗?很抱歉,我连带杯子一起扔了,反正钱是他付。我们走出了咖啡厅,在大街上闲逛。“我觉得你和萤正常分析一下,你就是她所有的坏习惯所构成的,而她是一个完美的存在。”“你的话真深奥,我听不懂。而且,我,才是现实世界的人,她不过是一个幻想。”“你有很多地方比不上她。”要激怒我吗?来啊,谁怕谁。“光光我是真实的存在这一点,已经给我加了很多分,我赢了。”“你真的这么认为?”当然。但是我没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昨夜精神病院发生了病人伤害医生的事故,其中一名幻想症病人和一名医生逃出了病院,警方和医生正在权利搜查,以下照片是两人的模样。”中央广场的大银屏上报道着新闻。“...我觉得我们不该出来。”我把连帽衫上的帽子戴上,拉了下旁边峙岛升的衣服。“你是不是忘了我不是人?”我确实忘了。
9.“你是什么?”“...人。”和上次一样的答案,我记得他什么时候已经透露了他不是人的事实,忘了...“骗鬼呢,哪有人会像你这样。”“信不信随你。”“切。”我扯了扯被子,后背与峙岛升的后背紧紧贴在一起。我房间只有一床被子没办法,他又死活不睡地板,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我本来想去问夜木泽要一叠被子的,但是碍于他之前说过不能吵他学习所以放弃了...明明他成绩都那么好了还熬夜看书,我不太懂他的思维,可能我也从来没想接触他过。“喂,你能不能别抢被子了。”我坐起来看着峙岛升,就算我14岁但是我也是一个女生,他至少还是19岁的大人,却和我这个小孩子抢被子要脸么?“晚安。”峙岛升说了一声晚安,和我刚才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臭虫晚安!”气急之下我直接离开房间去客厅的沙发上睡了,至少比地板强不是么?
10.昨天晚上睡沙发,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膝盖想想也知道这是夜木泽的房间。至于为什么只有我的房间没床是因为我不受父母关爱的缘故吧...毕竟我还记得小时候询问母亲为什么我不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床而被骂了一顿,然后我再也不敢问了。现在我终于知道原因了,反正就是我不是亲生的,也由此推出他们根本就不愿把爱施舍给我这个捡来的孩子。“醒了?”“...”“怎么,不和你的小情人睡一起?晚上我看完书去洗手间的时候发现你从沙发掉地上了。真可怜。”他眯起眼睛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随他吧随他吧,反正我算是欠他一个人情,要是挖苦我能让他高兴,这也不是不可以,我不能恩将仇报对吧。“哦...”我拍拍额头,从床上起来。“几点了...?”“五点半。你要是困可以继续睡。”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我昨晚睡在床上,那他睡哪?“你...一夜没睡?”他怔怔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整理桌上的书本。“吃早饭么?我想你应该把药作饭?”“...”为什么我要吃药...?“昂?”他估计又在挖苦我。“我觉得你似乎白得不正常?”牛头不对马嘴...“没晒过太阳。”你能体会到那种感觉么?就好比关在一个笼子里,周围都是阴暗的环境,我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太阳了,真可悲。“你没听懂我的意思,你比昨天还白了。”所以说他到底想说什么?我死了?明明我活生生站在这里,白一点有什么不对?“哦。”我下床走了,果然还是没办法和他带在同一个空间。空气污染。“臭虫起床了!”我在楼梯处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因为心情有点糟糕,所以我懒得走上去好声好气地叫醒那个不要脸的家伙。烦躁。吃早饭的时候夜木泽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无精打采,虽然想出口劝他请假,但是仔细想想这样会显得我在关心他...我还是要面子的,万一他用这个来讥讽我...“我看你怎么整个人病殃殃的?”说话的是峙岛升,总觉得这样一来显得我没良心。“他一晚上没睡。”我看峙岛升一脸疑惑的模样,瞄了眼夜木泽后继续说。“昨天晚上我睡在他的床,然后他就没睡了。”“哦。”峙岛升只“哦”了一声,我想把碗砸在他脸上。“你又不关心他,你问个什么东西?”“好奇。”“好奇心害死猫你不知道么?”我扭过头看他,但是夜木泽却为他辩护了。“...好奇心可以帮助我们增加学习的积极性。”我用余光去看他,为什么他又和峙岛升站在一条线上了?为什么我要用“又”...?“滚滚滚,你们开心就好。”我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夜木泽你要睡觉就滚去睡觉,别去丢人现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生气,大概是反射性?两个人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注视的目光让我更烦躁了。“你干什么?”“...”“我...没事,你们吃,还有,夜木泽就算你重视学习好了,身体最重要。还有还有,这不是关心你,你不要乱想。”夜木泽发呆了一会,继续吃着早饭,而峙岛升则是耸耸肩。好心当做驴肝肺。看着夜木泽走出门去上学的时候,心里有点无奈,更多的是骂他不懂自己的好意。其实我也只是劝劝,没有作太多表态。“行了行了,别看了,”峙岛升拍拍我的肩,“你别忘了我们被通缉着,当然我不要紧,那些人迟早会找夜木泽的,你应该想想万一夜木泽把你推出去怎么办。”他摇摇头上了楼。他不提我快忘了这件事,虽然他说得头头是道,但是我却信任夜木泽,真的很奇怪。大不了找个时间跑吧...反正这几天应该是安全的,毕竟夜木泽快要期末考了,这个时候对于在乎成绩的他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可以肯定。“亏你们还做了14年兄妹。”“...那又怎么样...”日向萤出来了...“心疼你。”“哦。心疼我就离开我,滚的越远越好。”我翻了个白眼。她整个人靠在我的身上。“你觉得峙岛升个夜木泽谁更好?”“我最好。”“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所以你这句话在夸我么?”“脸呢?”我拉开她,然后去客厅,反正没事看看电视也好。“嘻~”她笑了之后消失在原地。烦躁,整个人都是烦躁的。我不停地按着遥控器,电视上的频道不断地变换,但是却没有想看的。所以说我为什么要打开电视。“莫名其妙。”我把遥控器砸在地上,反正这些东西不需要了。
11.夜木泽回来的时候发现遥控器被我摔了,本来我以为他会生气地骂我一句,但是出乎意料的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正常点。”大概是学习压力大使得他没心情管我了,正合我意。昨天我确实该谢谢他,谢什么?感谢他良心地把我抱回了房间。不过说起来我居然没被吵醒...也就是说他小心翼翼地把我抱进房间?“喂,今天出去吗?”我冲旁边的峙岛升说了一句,现在我整个人都是看他不顺眼的。但是我现在和他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就算再不济我也只好放下私人感情去和他商量事情。“出去做什么?”“...没事,就是想出去走走。”峙岛升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现在这个时候出去,要是被抓了,我可不能保证你能够再次逃出来。”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已经厌倦了待在这个屋子里了,这让我感觉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不,以前那算是生活么...连畜生都不如。“那我去找夜木泽。”“你去找他?”峙岛升惊奇地喊出声。“你嚷嚷什么?”“我们出去走走。”之前是谁说被抓就不能保证逃出来的?我不过是找夜木泽,他至于突然改变决定么?“不走了。”“不是你说要走?”“那谁说要是被抓了就不能保证逃出来的?一开始我是想出去的,但是你阻拦了我,我不过是去找夜木泽,你叫什么?”我有点烦躁地看着峙岛升,为什么我会觉得他就像那个川藤一样令人作呕?本来很好的情绪都被搅成一锅,最后还怪在我头上?“夜木泽他有自己的学业,你不要去烦他。”“那我找谁啊?你说啊!你连人都不是还和我吵?你还有脾气了?你和一个14岁的女孩吵架有脸吗你,羞不羞啊?我看你是专门来找茬的吧,我想和你出去走走你不同意,我现在找夜木泽也不行?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几乎是吼出来的,我真的真的被他的举动给惹火了,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种人?“你们吵什么?”夜木泽从房间走下来,手上还拿着一本书,看样子在复习...“你问他!”我指着峙岛升,夜木泽皱着眉看看我又看看峙岛升。“行了行了,我只是想陪柃出去走...”峙岛升厌烦地说了一句,他想过来牵我的手被我躲开了。“陪我?你的脸是不是被撕了?陪我?到底是谁想陪谁?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下三滥的东西。”我特地说了东西两个字,我凭什么要说人?他连畜生都不是更何况人?他不过就是一个没脸没皮没躯体的幽灵!“可以了,柃。我陪你出去走走。”夜木泽把书放在地上,拉着我走出家。果然到了复习期夜木泽更值得信赖么...至少这个行为就比峙岛升要好一千倍。...“所以你们在吵什么。”路上夜木泽问我,我能说是因为峙岛升奇怪的行为惹火了我么?估计他会说我真是个不懂得包容的小气鬼。“没事。”“没事?”夜木泽突然停下来,我低头看着我,但是我不想看他的眼睛。“说。”“没事没事。”我推开他往前走,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心虚。看着会关心我的夜木泽我只会觉得心虚,仿佛会被他看透一样。“...”我不知道夜木泽有没有跟上来,总之我不想回头,这样显得我太矫情,但是我不是贱人。和夜木柃去了很多地方,值得令人高兴的是没有人认出我就是新闻上那个从神经病院逃出来的人。我们去了他的学校,去了游乐园,去了广场...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这让我希望夜木泽的学习一直停留在复习阶段,因为我知道只有这个时候的他才会多愁善感,会关心人。真是令人惊讶,他尽到了一个哥哥的该做的事,而我这个妹妹却不尽人意。“开心吗?”夜木泽问我。现在我们在摩天轮上,玻璃外的景色美丽到不知怎么形容。“嗯。”我敷衍着说了一声,毕竟我想安安静静地看风景。“那能告诉我你今天和峙岛升在吵什...”“这有什么好说的。”我立刻拉下脸。这有什么好问的,这有什么好说的?“不说啊...”夜木泽思索了一会,“那等会我们就去神经病院吧。”“你!”我就知道,他还是那么腹黑,把他对半切里面还是黑的。“...也什么大事,就是吵出去。”“嗯?”“就是我想出去走走,但是峙岛升不同意,之后我想找你,峙岛升嚷嚷不让我找,然后就...”“这样啊。”夜木泽若有所思。“以后可以找我。”“啊?”我有点惊讶。找他?不不不,还是算了,他没有挖苦我真的就是谢天谢地。“你...我知道因为是复习阶段所以你这么好心,以前也是这样,一到这个时候你就会不断地关心我,但是之后你还是会变成那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状态。所以还是免了吧。”“说得也是。”夜木泽点点头。他又说了一句话,但是太轻了我没听清。“因为我是假的。”“啊?你说什么?”“没事,我们到最高点了。”“好漂亮!”我惊奇地看着窗外,整个东京都在下面。这估计会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了。“柃你有什么愿望吗?”“愿望啊...”我叫起来,“就是!就是和哥哥你牵着手在阳光下散步,像普通的兄妹一样!”“我们今天中午不是就是这样吗?”“算了,我说了你也不懂。”我懒得搭理他,其实在这的基础上还有。我希望我是个普通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没有日向萤,没有峙岛升...我只觉得现在我和夜木泽就像对普通的兄妹,但是...这只是我愿望的三分之一。...“哟,回来了。”峙岛升躺在沙发上看报纸,真有闲心。“是啊,如果可以,我还不想回来见某人的脸色呢。”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他倒是不温不火。“今天累了,早点休息,柃你睡我房间好了。”“感激不尽!”“哼,像个小屁孩一样。”峙岛升轻蔑一句上了楼。“那可是我的房间,暂借给你的!”我喊了一句,这什么人啊。“回房间吧。”夜木泽捡起早上放在地上的书本,我点点头。看着夜木泽进来房间我决定去拿点东西,然后愣在原地。肩膀有点沉,就像有人趴在上面,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难得她今天一天没出来。“今天我看你有点开心~”“嗯,关你什么事。”“我就说说,本来今天早上我想出去遏止你和峙岛升的争执,但是夜木泽来了,我也就随便了。”“呵,你该管管你家的宠物了。”我想挣脱,奈何她抱住了我的脖子。“我就是你,我的宠物就是你的,你没有威严啊,所以管不动。”“你这什么话?我是你?你可真拉倒啊,我只是夜木柃。”“你还不承认?算了,你总有一天会承认我就是你的。”话说完,肩膀轻了。不会有那一天的,死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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